Animal Domination

我想，我得了一種不抱怨老媽就會死的病。


前幾天中午出門辦點事情，老媽當時正坐在電腦桌前用電腦，
我出門前跟老媽說：「媽，我出門一下喔。」

約莫一小時後，我在樓下按門鈴。

媽：「喂？」
我：「媽，開門。」
媽：「你是誰阿？」
我：「………………我是你女兒。」

滿臉斜線地上樓，
我心想「都叫你『媽』了還『你是誰？』難不成我會變成你媽嗎？」

進去之後我拿著便當和滿手雜七雜八的東西，
經過廚房時，我對老媽說：「媽，幫我拿筷子好不好？」
老媽旋即轉身拿了筷子給我，但只有「一枝」！


我：「媽，你今天脫線了嗎？！給我一枝筷子幹嘛？？！！」



老媽阿老媽，我真是不懂你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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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我把老媽脫線事件轉述給友人D，
她說：「這沒有『兩隻小黑』好笑。」

我想，如果有一個星球屬於我媽，那一定是火星。


老媽的飲食習慣很奇怪，她不挑食，喜歡吃肉吃菜吃甜食，會吃澱粉類，但卻總是分開吃。說起來，我還從來沒看過她在一餐中吃到這些東西。比如說，早上兩顆蠻頭，中午一堆肉，晚上一大鍋青菜，宵夜一大袋餅乾。這真的不是一個五十幾歲的中年婦女該有的飲食。

話說回來，她吃什麼與我何干？畢竟，我們很少分享食物。

但書是，除了我開伙的時候。


這一兩年，我比較常自己下廚準備食物，我尤其愛煮湯，我要說的就是喝湯這檔子事。我常煮的湯包括味噌湯、玉米湯和各種雞湯，像是四物雞湯、麻油雞湯、洋蔥雞湯……等等。我煮玉米湯的原因是我愛喝，但是煮雞湯主要是為了補身體的，誰叫我這個人毛病多，月經不順、畏寒又過敏。

小時候我曾經覺得玉米湯是老媽的拿手菜，小時候真的有「老媽煮的玉米湯很好喝」的印象，但是後來不知道為什麼，老媽牌玉米湯的品質驟降，比如說，很多年前有一次老媽煮了玉米湯，但原本應該黃澄澄的玉米湯卻是綠色的，原來老媽在裡面放了一堆深綠色蔬菜，湯都被染綠了，湯裡還帶有蔬菜的苦味……

這還算好。

另一次，老媽中午煮了一鍋玉米湯，晚上熱了湯倒給我一碗，我一喝差點沒吐出來，湯的味道被稀釋要甜不甜要鹹不鹹，可能有人覺得這沒什麼，稀釋的運動飲料我們還不是照喝？但稀釋的玉米湯可完全不是這回事！請想像你要喝一杯用水稀釋一半的牛奶，那個味道很可怕好嗎？根本無法入口。

總之後來不知是怎麼的，我家只剩下我會煮玉米湯，然後我的困擾就來了。

每次我只要煮玉米湯老媽就會喝，但老媽永遠喝湯跟與玉米的比例永遠讓我抓狂！老媽非常愛喝玉米湯的「湯」，基本上她只要一喝就會喝掉半鍋，剩下乾涸的玉米孤零零躺在鍋底，可能是心理作祟，我總覺得那些被遺留下來的玉米很噁心，發散出酸臭的意象，令我無法忍受。每次我煮完玉米湯隔天，到廚房總要大叫一聲：「媽！你剩下一堆玉米給誰吃阿？！你為什麼總是不把剩下的吃完？！很噁心欸！」

所以後來每次煮玉米湯時，我總要狠狠地警告老媽：「你再剩一堆玉米下來我要翻臉了！」


看到這裡，有人覺得我老媽「只是很愛喝湯」，
我這個做女兒的太龜毛太兇了的嗎？

那你就錯了！

每當我煮雞湯的時候，不管是哪一種湯，我媽都會把雞肉吃光光，剩湯給我，所以我從來無法享受那種「煮好一鍋湯喝個一兩天」的好時光。她根本不是愛喝湯，不過是一種另類的「挑食」罷了！問題出在，這種挑食的習慣嚴重影響他人，試問：「誰要吃一鍋玉米湯剩下的玉米？誰又肯喝一鍋沒有雞肉的雞湯？」最讓人生氣的是「食物常常是我出錢買的！湯也是我煮的！」

我非常無法忍受這種「不均衡」地享用食物的習慣。
尤其發生在我「親自」烹調的食物上，這種行為簡直不可原諒！

續前篇。

有我的MSN的朋友應該知道，有一陣子我的MSN暱稱是Day**

(**代換成數字)。



其實，我是在數日子。





我媽是個大眼睛，她的眼睛真的很大。

Her physical eyes are so big that she can't be aware of her surroundings!!!





例1

以前我常常半夜遛狗，等到我跟臭狗返抵家門，在門口脫鞋子的時候，她才突然發現，然後開口問：「你要出門喔？」



評：挖咧，我遛狗半小時，都已經到家了！



例2

常常我買了個東西回來擺在家裡，不知道幾個禮拜後，她會在某一天「突然」發現，然後問我：「你又去亂買東西了？！」



評：已經買很久了好嗎？有些東西甚至是去年買的。



例3

一般來說，一個人跟我見面不超過三次，就會發現我的過敏很嚴重，可是老媽一直到我嚴重過敏了3年後，還會發生以下對話。



我：「哈啾.. 哼嗯嗯... 」（打噴嚏+擤鼻涕+鼻塞鼻音持續一兩天）

媽：「你感冒了喔？」

我：「我是過敏好嗎？」

媽：「你過敏喔？」

我（心中一聲幹）：「我過敏很久了......。」（不理+甩頭）





最經典的其實還是「兩個小黑」的故事，不過這容後再談。





總之，因為我媽總是認為我買的東西都是浪費錢、佔空間又沒屁用，她買的東西都「有保存價值」，又能廢物利用(註一)，所以收到巨大的遊戲場之後，我決定要等我媽自己發現，當然要選在我不在家的時間點，等她氣消一點我再回來讓她唸。



而根據我媽大眼睛的紀錄，應該是可以拖很久的！



我把遊戲場放在我家客廳的角落，

那不是老媽平常的動線，我就這樣靜待老媽發現。

就這樣一直等一直等......



Day1 Day2 Day3 ...... Day9... Day14... Day25......Day30.........





大家問起我的暱稱，

我就回：「我在等我大眼睛的老媽發現巨大的小鳥遊戲場。」

旁人說：「你媽說不定早就發現了吧。」

我堅持地說：「如果我媽發現了，她一定會先發飆。」

我斬釘截鐵地告訴他們：「因此，她絕對還沒發現！」





也因此，我一直不敢把遊戲場光明正大的放在客廳中央，

然後就這樣等到我出國，............然後回國了。





我不禁納悶：「老媽的眼睛怎麼會這麼大呢？！」







終於，我忍不住了。



某一天晚上，我對著心情看來還不錯的老媽說了



我：「媽，你的眼睛怎麼那麼大？」

老媽：「怎麼說？」

我接著說了：「你還說『怎麼說？』

我買了一個這麼大的遊戲場你到現在都還沒發現耶！」





老媽：「我早就發現了好不好？」

我：「你發現了？？！！」

老媽：「這麼大的東西我怎麼可能沒發現？！」





搞了半天...... 是我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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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一：我到現在還是不能理解為什麼會拿紙箱當作床頭書櫃，還能容忍上面還積了一堆灰塵。

 

 

我實在很不想一直抱怨老媽的行為，

但她實在做了太多太多讓我不吐不快的事情了。



我從日本回來之後，

一到家就發現家裡的衛生紙都用光了，

沐浴乳的的罐子只剩下稀釋過不知道幾次的肥皂水，

廚房的垃圾桶滿到冒蒼蠅了，

客廳有四支燈管不會亮，一支日光燈一直閃，

小莉尿尿墊子上的報紙不知道幾天沒換，

十姊妹籠子裡的水乾到見底，大便凝固在下面。



家樂福離我家不過5分鐘的路程，

沐浴乳補充包就在收納雜物的櫃子裡，

我們兩個好歹也算相依為命十幾年，

都活到50幾歲了，連日光燈管都不會換，

我可是小學5.6年級就會了(因為那時候身高才夠)，

這難道還需要專人教授嗎？看別人換過一次就知道了。



剛才老媽去市場，我拜託她幫我買一包肉羹湯，

我在家裡可以煮好米粉弄個肉羹米粉來填飽肚子。



老媽回來的時候我還沒開始煮，

當時正想去便利商店買個東西，而我一點要出門，

於是我便拜託老媽幫我煮個米粉。



可十分鐘後，我看到的是一鍋糊糊的米粉。



羹呢？湯呢？





有點常識都知道，米粉、麵、冬粉、板條這些東西都很會吸水，

一般都是跟湯分開煮，一燙好就撈起來，再把湯或羹倒進來。



就算是倒到湯裡煮，

煮好了也不會放在裡面任由它們把水分吸光光阿！





可是老媽的思考邏輯總是異於常人，

她不僅把米粉倒到肉羹湯裡煮，還任由羹湯一丁一點地消失，

所以我只看到一大鍋糊糊的米粉。



我無奈地對老媽說：「媽，你不知到米粉很會吸水嗎？

一般都會分開煮的，都沒有湯了。」



老媽就說：「我剛剛買了三包羹，再加一點進來吧。」

我心想：「這倒也行，雖然米粉都糊了，但至少有湯喝。」



可是當我看到老媽拿出另一包羹的時候我傻眼了。

我問她：「媽，這什麼？」





老媽說：「鴨血羹。」





................................................................................

 

 

雖然關西的食物還不錯吃，

但剛從日本回來，總是會想吃點平常在家裏吃的東西。



於是，我煮了一鍋玉米湯。



開始喝第一碗的時候，

老媽正巧從房間裡走出來，然後不出聲踏進廚房，

我心想反正我煮什麼她都會吃，就算了。



然後我邊用電腦邊喝，進食速度比平常還慢了點。





結果，當我再度踏進廚房準備添第二碗的時候，

我可憐的玉米湯只剩下玉米的殘渣，

湯一滴都不剩，看著被留在鍋底的玉米，

我不禁為他們和我的肚子掬一把同情淚。



靠！沒有湯的玉米湯還叫能叫作玉米湯嗎？！



有沒有那麼機車的阿？！



東西是我煮的，臭老媽喝就算了，喝超過半鍋也就算了！

在喝到見底之前也不問別人還要不要，

最可惡的是，居然剩一堆玉米渣給別人！



心頭火起，我大聲罵：「你這樣剩一堆玉米別人怎麼喝阿？！

我不管，剩下的你要全部喝掉！」





結果，現在我的肚子好餓阿…………

 

 

可能因為這陣子常煮咖哩，老媽吃上了癮，

結果在某一天早上，老媽突然過來問我「咖哩怎麼煮？」。



我震驚了一會後就到把要用到的東西從冰箱裡拿出來，

然後跟老媽講解步驟。



我：「洋蔥切完之後要先拌炒喔。」

老媽：「還要炒喔？！」

我：「..........................當然要。」



blablabla



我：「雞肉記得要過水喔！」

老媽：「喔。」



然後我就回房間補眠。





醒來的時候老媽已經出門了，廚房一大鍋咖哩還熱騰騰的。

用大湯匙攪了一下，發現這鍋咖哩比玉米濃湯還水。

(謎之聲：「......，主動煮已經不錯了，你還強求什麼呢？」)



湊近一聞，沒有洋蔥的香味，老媽一定沒有炒洋蔥。

(謎之聲：「不要計較那麼多了，想想自己多久沒吃到老媽煮的東西了呢？」)



用湯匙一撈，老媽果然有加雞肉，

接著我端到電腦前邊看邊吃，吃的時候覺得雞肉怎麼特別腥？

(謎之聲：「咖哩不是能去腥味嗎？怎麼腥味那麼重？」)



但我還是乖乖地把手中那一小碗(註1)吃掉了。



過了兩個小時我經過廚房一看，

幹！咖哩上浮著一層油，我這輩子第一次看到！





老媽！你又沒過水了！！

你想被我過水就對了！！！！！！









註1：通常我會拿中碗吃咖哩，但因為是老媽煮的，所以用小碗。

 

 

之前說過老媽煮肉的時候連過水都不會。



有一次男友在我家看到我媽水煮雞肉，看到水面上扶著的那一層不知道是血還是油，他真的被嚇到了。XD



就在我的馬鈴薯被我媽以鯨魚式吃法吃掉的兩天後，

我仍心有不甘，我跑去問我媽一個問題。



我：「媽，你知道什麼是過水嗎？」

老媽：「過水… 過水… 嘿嘿嘿……過水是什麼？」

我：「…………………………你果然不知道。」

老媽：「阿！過水是不是用熱水先燙過？」

我：「原來你知道阿。那你煮東西怎麼會那樣？」





老媽靜默了一會，突然靈光一閃說：「那你知道什麼叫過山嗎？」





哇咧，我幹嘛知道什麼叫過山，你煮東西不會過水比較誇張吧！



老媽，我先把你給過水了！

 

幾天前的晚上，老媽正在用電腦，我在家裡閒晃，

走來走去走來走去……



可是每次經過老媽身邊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

是老媽頭上的浴帽嗎？

這也沒什麼稀奇，老媽敷臉和染頭髮的時候都會戴著浴帽。



所以我也不以為意，繼續做我的事。





一直到我靈光乍現，發現老媽頭上的其實是XXX

可是我還是不敢相信，因為真的很傻眼。



然後我開口了：「媽，你頭上的那個是塑膠袋嗎？」

老媽說：「對阿，我要染頭髮臨時找不到浴帽。」





囧囧囧囧囧囧囧囧囧囧囧囧囧囧囧囧囧囧囧囧囧囧

有圖有真相，老媽的紅白浴帽！背面還有玫瑰圖案XD

 

前天我興起煮了一鍋咖哩，我討厭吃胡蘿蔔，喜歡吃馬鈴薯，不太放肉，所以我的咖哩一向只有馬鈴薯、洋蔥和蘋果。



雖然煮咖哩只要把全部材料通通丟進鍋子就好，可是前置作業真的很麻煩，尤其是洋蔥的處理，首先在切洋蔥的時候每次都弄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之後拌炒也要很久，炒的手很酸，還要一直留意不要讓洋蔥焦掉。



當時我還在弄前置作業的時候，老媽走過來問：「你要煮什麼？」我回：「咖哩。」接著老媽又問：「你要不要放點肉？」我接著說：「不用吧。」可老媽又說：「我覺得放點肉比較好吃，我之前買了雞腿肉。」我念頭一轉，知道老媽想吃，只好說：「那你拿過來吧。」



然後我還在廚房烏煙瘴氣的時候，老媽出門了，我把咖哩的火關掉時老媽就剛好回來了。



然後她立刻走進廚房拿起最大的碗公（盛湯的那種）就開始舀我辛苦煮好的咖哩。聽到這裡大家一定覺得沒什麼，但是我從來沒有這樣的經驗，因為：



1. 老媽很少準備早餐、中餐或晚餐。

2. 老媽會煮的菜非常少。

3. 老媽煮的東西根本不能吃。



一個人到了50歲還老是只會用水煮、電鍋和烤箱（連微波都不會），甚至煮肉不會先過水；炒飯的料永遠比飯多，更別說用電鍋煮的飯永遠黏在一起；煮出來的水餃皮永遠是爛的。這些事情不勝枚舉，國小的時候我媽煮的飯還常常沒煮熟，咀嚼起來還有澱粉的味道。



經歷這種種一切，我這個人對老媽特別小心眼。



當時我邊吃邊灌電腦軟體，因此吃得很慢，我舀了第一碗時跟老媽說，雞肉是你要加的，雞肉要全部吃掉，馬鈴薯多留一點給我。



結果等到我要盛第二碗的時候，我整鍋咖哩只剩下2公分的高度，馬鈴薯幾乎罄盡，雞肉倒是剩了3.4塊給我，看到這裡大家可能會覺得我媽雖然把馬鈴薯吃掉，但還是特地留肉給我吃，母愛真偉大。



靠！我還孝心感動天咧！



那幾塊雞肉是根本沒有肉的部分好不好！我媽整整吃了3/4鍋咖哩！最可惡的是她把沒有肉的雞肉留給我，把我要吃的馬鈴薯全部吃掉了！我放了五顆，她就整整給我吃了4顆！



我當時很生氣說：「媽！我不是要你把雞肉吃掉，留馬鈴薯給我？！你怎麼把馬鈴薯全部吃掉了？！」我媽說：「我沒有阿……我只是喝湯而已……。」我很生氣的說：「最好是！我放了5顆馬鈴薯欸！」



然後老媽就無聲無息地離開了…………………。





老媽，你是鯨魚嗎？馬鈴薯可以當湯喝掉，那跟鯨魚喝水吃掉小蝦米有什麼差？

 

前陣子爸爸打電話給我，跟我說爺爺的事情，爺爺中年時就罹患糖尿病了，這種慢性病其中一個可怕的地方是，會讓患者的傷口難以癒合，爺爺因此失去了一隻腳，如今，連另一隻腳也得截肢了。

我問：「怎麼會這樣呢？」爸爸簡略說了事情的經過，原來爺爺完好的那隻腳受傷了，傷口一直沒癒合，奶奶不僅沒趕緊送醫院，反倒帶去看密醫，密醫當然什麼話都說得出來，他說爺爺的傷口是小事，奶奶多念經爺爺多休息就沒事了。

靠！奶奶是東港媽祖廟的誦經團團長耶！念的經難道會少了？！

果不其然，密醫當然是胡謅的，就這樣拖延了十幾天，等住在高雄的大姑姑知道，爺爺送到醫院時，腳的皮膚都已經發黑，肌肉嚴重壞死，想不截肢都不行了。

又過了兩天，爸爸打電話要我去國泰醫院看爺爺，爺爺剛開完刀，住在加護病房。在醫院的加護病房外，我看到奶奶坐在走廊旁邊的椅子上，我走上前去叫了聲：「阿嬤。」阿嬤說叔叔和菲傭在裡面，等他們出來再讓我進去。

過了五分鐘，我穿上防菌衣，戴上頭套和口罩，按下開門鍵走進久違的加護病房，這裡青綠色一片，地板和醫護人員都染上淺綠，耳邊響著儀器嗶嗶地一聲聲，時長時短。爺爺的病床在加護病房的最裡面，我盯著爺爺走過那一道長廊，爺爺的眼睛只能辨識模糊的光影，他的聽力也不是很好。我叫一聲「阿公，我是韋岑。」爺爺回神，看起來有點高興地說：「韋岑，你來了喔。」然後停頓了一會兒，我知道爺爺說話比較慢，我就靜靜地等。接著爺爺開口了，近乎嘆息地說：「啊.. 我的另一隻腳也沒了。」

我的眼淚奪眶，我撒嬌地對爺爺說：「哎呀，沒有關係啦。」爺爺操著他帶點閩南腔的國語說：「以後要幫你做什麼事都不行了。」口罩一點一點濡濕，我說：「阿公，不用啦，沒關係的。」

受限於加護病房的會客時間限制，我也不能待多久，離開之後，想著以前阿公身體還硬朗的時候，帶著還在唸幼稚園的我穿越大街小巷，撿路上被丟棄的鋁罐，蒐集之後拿去軍公教換我最喜歡的巧克力調味乳；有一次回東港，我忘了帶上最喜歡的兔子娃娃，爺爺特地從台北把那隻兔子拎到東港給我；還有一次我跟爺爺起了個大早去上幼稚園，我們在我的床上排滿娃娃，用大棉被蓋住，把要叫我起床的老媽嚇了一大跳；上了小學，我很愛逃課，當時最怕的就是爺爺，爺爺以前是小學老師，對於我這樣的行為完全不能接受，所以每次被抓到都會被狠狠地教訓一頓。

跟爺爺一起的生活到國中為止，國中的某一天，爺爺騎機車的時候突然昏到摔車，之後身體狀況就一日不如一日，就搬回東港養老了，先是眼睛出了問題，但即使眼睛只能辨識光影，爺爺還是照樣騎車出門，一直到他只剩一隻腳，裝了義肢，我知道爺爺非常不能忍受這種無助感。

我的曾祖父在日劇時代是當地小學的校長，爺爺甚至就讀當時只收日本學童的小學校，後來當了小學老師，退休後爺爺跑去日商公司當翻譯，一直到他65歲退休，這次退休後爺爺開始經營房仲業，到他身體狀況變差為止。再怎麼想，至少在他的世代，爺爺都算是高知識份子，應該不是會相信密醫的人，為什麼在明知自己有糖尿病的情況下受傷了，還任由奶奶帶去看密醫？

說起來，我從小就覺得很奇怪，爺爺跟奶奶比起來算是非常非常厚道的人，他明明知道奶奶常常做一些很過份的事情，可是他從來不曾實際阻止奶奶這樣的行為，一直到現在，我才終於知道為什麼。

雖然爺爺出身於書香門第，在當地也算是士紳階級，但奶奶的出身更好，她是大地主的女兒，是千金大小姐，他們的出身決定了婚後的關係，所以爺爺總是好像都不管事似的，任由奶奶那樣刻薄惡劣地對待旁人，而如今，更是葬送了他的腳，因為在他們現在的婚姻關係中，爺爺是需要被照顧的那一個。

對於奶奶，我是很無奈的，我想她這輩子就這樣子了，只希望爺爺能夠得到更好的照料。

我想，如果有一個星球屬於我媽，那一定是火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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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從兩個禮拜前，我開始跟老媽追討我幾乎不曾使用的市圖借書證。

為什麼會這麼久沒用呢？因為我的閱讀習慣曾經中斷過幾年，這幾年的生活不外乎電視、漫畫、愛情小說之類的玩意兒，後來閱讀習慣恢復，卻意外迸發潔書闢，只有新書進的了我房門，然後就開始了我家的造山運動，在這段期間我的借書證就一直交由我媽使用。

期間老媽曾經跟我抗議，可是我指著她那也為數不少的積累，她也只能一陣沉默。現在如果我要跟人介紹我家的話，除了亂，就是書多動物多。

總之，我要借的這本書有急迫性，而大學圖書館的書通常都處於外借狀態，因此我不得不求助於市圖。市圖的好處其實不少，除了可以調閱館藏之外，不管從哪一個分館借出來的書都可以在任一分館還書。正巧這回我要的書剛巧在我家附近的圖書館，所以我就選定今天下午把這個任務完成。

在出發之前，我又跟我媽討了一次借書證，她還是沒找到，我心中一涼，心想，那也只能花錢補辦了。
我接著說：「好，那我去補辦，你要出錢。」可老媽拿了五十元給我之後又開始欲言又止。

我：「又怎麼樣？」
老媽：「你能不能用你男友的借書證阿？」
我：「不行，他的也逾期不能用了。」
我繼續盯著老媽看，最後她好不容易吐出一句話
：「你的借書證也逾期了，你補辦了也沒辦法借。」
我：「什麼？？那是逾期多久？什麼時候可以借？」
老媽繼續低著頭說：「我不知道，書還沒還。」
我追問：「那是哪幾本書逾期，你還不快拿出來！」
老媽：「我.. 我也不記得了...... 」（ 然後頭垂得更低了......）
我：「......................................」（ 怒火愈竄愈高 ）

（爆炸）

我：「阿你是不會打電話去問喔？！」

接著立刻開始茶市圖電話，然後撥過去。

市：「市圖延平分館你好！」
我：「你好，我想請問一下我的借書證不見了，可是我有書還沒還，
但我目前沒辦法上網查詢，可以請你幫我查我應該還哪幾本書嗎？」
市：「好，請問您的身份證字號是？」
我：「axxxxxxxx1」
市：「你的書是台灣平埔族史和台灣史一百件事，逾期很久囉！2003年9月13到期。」

我：「2003年9月13到期！！那我豈不是逾期3年多了！那我三年不能借書嗎？？？」


（大爆炸）（大爆炸）


幸好親切的圖書館員告訴我試圖逾期的追溯只有兩個月，而且可以易科罰金，一天一元，所以總共只要花六十元罰金加上補辦證件的五十元。


這件事情完美結束。
但是我絕對不會再將我的任何證件交給我老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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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間還有一個小插曲，我媽提議要拿另一張借書證給我去借書。
我跟她走到房間，只見她從紅色小皮包裡翻出一疊借書證，
上面的名字包括她自己、我爸、我爺爺、甚至我的阿姨、和我媽的老闆..

我看到有點呆住，我問：「我可以拿爸爸的借書證嗎？」
老媽說：「不行，那張也逾期了。」囧
我問：「那你的呢？」
老媽：「我的也逾期了。」
我再問：「那這裡有哪一張能用？」
老媽：「你阿姨的。」（遞）

我一看，這張看起來很新，阿姨又住新莊，難怪還可以借，還沒被到弄逾期。XDD

我媽很讓我受不了的一個壞習慣就是衛生紙丟馬桶。
最讓我受不了的是，後果居然要我承擔。

早上我被經血的潮濕給驚醒，爬起來準備去廁所換衛生棉，走到廁所門口，
門是鎖著的，我敲敲門問：「媽，你還要多久？」

我媽打開門說：「馬桶堵住了。怎麼辦？」我一看，整個噁心的髒水快淹上來了。
我：「...........，還能怎麼辦，拿通馬桶的壓看看會不會通阿。」囧
娘：「...........我看等它自己消下去好了。」
我：「...............................，剛剛都沒消下去怎麼現在會？」Orz
娘：「我看它有消下去一點了。」
我：「................................................................。」(自欺欺人吧。)
我：「怎麼會這樣？就叫你衛生紙不要丟馬桶了你就是不聽。」
她：「......我覺得不是因為我把衛生紙丟馬桶，是因為昨天牛奶吐了，
         用了一大坨衛生紙擦，之後我全部丟馬桶才會塞住。」
我：「....................................................................................。」

這樣還不是把衛生紙丟馬桶？？？！！！
誰來評評理阿？！

然後又過了10分鐘，我媽洗澡出來，我要她記得打電話叫人來修。接著我回
房間，又過了5分鐘，只見她急急忙忙出門的背影...... (是怎樣？裝死喔？！)
我連忙叫住她：「你至少給我水電行的電話吧。」她連忙指了指就衝出去了。

最後倒楣的我打了通電話給水電行，老闆趕過來之後說我先試試看，可是在
通的過程中很容易把馬桶弄破，那樣就得換新的，如果堵塞物清得出來，就
收工錢2300元，換新的就是馬桶錢4000元。

Orz..  好貴阿。

老闆開始工作一陣子之後，告訴我，清不出來，非得換新的不可。老闆說他
昨天半夜被急召到一戶人家通馬桶，清出來發現是一台玩具車，我家的衛生
紙居然積到連玩具車都通得出來的專業水電工都無能為力.. 

老媽，真有你的！

我還有特地問老闆是不是衛生紙，老闆說衛生紙不可能塞成這樣。
問題是我家就是衛生紙塞的！可惡！垃圾桶放廁所是放假的嗎？

因為浴室已經一團亂了，老闆說要回去拿新的馬桶來，要我先把浴室清空等
他來，我無奈的面對一地髒水，打電話給老媽還要被念說老闆敲詐，老闆會
不會修阿？塞一點衛生紙哪有那麼嚴重？要我跟老闆殺價等等，拜託！老媽
你又不會修馬桶，還有，這是誰造的孽阿？！

我今天還得等到晚上七點以後才能用馬桶，我的經期還沒過耶！
今天還是量最多的一天耶！我去跟誰申訴阿？


臭老媽，下次在讓我發現妳把衛生紙丟馬桶你看我不把你罵到臭頭才有鬼！

以前有一個人很愛我，就像疼女兒那樣疼我。
我一直不知道，或許是因為他長得很兇惡，一直到很久以後我才知道，
原來他很喜歡我叫他爸爸。

對爸爸的印象就是長相很兇惡，
聽說有一次金光黨想騙他脖子上的金項鍊，看到他的臉救被嚇走了。
爸爸愛吃檳榔，愛釣魚，過年的時候會參加划龍舟比賽，小時候有一艘自己的漁船，
好幾次出海去補白帶魚回來。

雖然爸爸長得很兇惡，可是卻意外地寫得一首好字，
過年的時候常常有朋友跑來建議他寫春聯擺攤，
有一陣子迷上紙雕，一幅一幅地雕出來，再加上配色，裱起來掛在家裡好多地方，
後來我有一陣子也迷上紙雕，可是卻怎麼樣都沒辦法弄得跟他一樣好看，一樣精緻。

小學三四年級的時候，隔壁豆花店的老闆看我很愛吃豆花，
有一天老闆跟我說，以後晚上10點來，你愛吃幾碗我都請你。
在老闆許下承諾後的某一個晚上，吃完飯之後，爸爸問我要不去吃豆花？
我當然很開心地說好。

然後就跑去豆花店吃了四碗豆花。 XD

回來之後，哥哥姊姊看到我的時候跟我說：
「爸爸真疼你，我們小時候他從來沒有帶我們去吃過東西。」

當時的我沒放在心上，或者說我就只是聽過然後就只是記著。

小學五六年級的時候，他迷上大家樂還是六合彩，運氣很好的中了好幾期，
特地出機票錢讓姊姊坐飛機來台北帶我一起坐飛機回屏東，後來我到屏東之後，
就沒中獎了，大家都笑我帶衰，可是爸爸連開玩笑的話都沒有說過一句。

國二的時候，有一天突然接到姊姊的電話，說爸爸在台大醫院，要我趕快過去看他。

媽媽急忙帶我趕去台大醫院，看到爸爸的時候，
赫然發現爸爸一向被漁港的海風烈日曬到發紅的皮膚意外地發黃。
奶媽說：「是猛爆性肝炎。」
爸爸身體非常不舒服，全身都在痛，躺在病床上呻吟，
奶媽跟爸爸說：「韋岑來看你了。」

本來眼睛半瞇著的爸爸睜開泛黃的眼，抓著我的手。
奶媽說：「他最疼的就是你，比疼哥哥姊姊還疼。」
爸爸用台語喃喃地說：「她不知道啦.. 她不知道啦。」

不知道是這一天還是隔幾天的晚上剛好是週末，我就跟著一起睡在病房裡。
一個禮拜又開始，我又要開始上課了，然後就接連4.5天沒有去看爸爸，我想說週末再去就好。

然後到禮拜天清晨，媽媽接了一通電話，
然後對著睡到迷迷糊糊的我說：「奶媽那邊打電話來，
說你奶爸死了，要你不用去醫院看他了。」

然後一直到我真正清醒，已經是中午，
反覆咀嚼這段話的意思，卻完全不能理解。

死亡到底是什麼意思？

是像小時候外祖母死掉的時候那樣嗎？
可是我只記得當時4歲的我捧著很重的花束，跟著人群走。

還是像長大一點之後，站在加護病房裡，看著罩著氧氣罩的幾乎失去意識的曾祖母，
在團團圍在病床前的長輩的催促下，卻莫名固執地死都不肯叫一聲「阿祖」，
就這樣看著她走。

這個就是死亡嗎？
那時候死亡對我還是一件不可知，不可觸碰，不可理解，不可想像的事。
就像電視電影裡面播的，每個生病的人到最後都會奇蹟似地痊癒。

然後這一天晚上，
我夢到我穿著制服站在我家樓下，碰到爸爸，我愚蠢地問：「你不是死了嗎？」
爸爸回我說：「我沒死。」

後來，聽奶媽說她請的道士說爸爸的魂魄沒有跟著救護車回屏東，
他迷失了方向，隔兩天才回來。

我是不是徹底地傷了他的心？原來他是特地來看我才沒有跟上的。

隔了一個禮拜吧，剛好是我的生日，媽媽形式上訂了一個蛋糕給我，
收到蛋糕的時候家裡卻只有我跟小莉和Jimmy，
我打開盒子，沒發現拿反了，蛋糕整個砸在地上。
我突然大哭，哭得停不下來，可是我卻不知道原因。

只是想著慶祝什麼生日阿？

出殯的時候，我是以女兒的身份送他的，我哭的很難過，
我從小就最愛奶媽，從來沒注意到原來爸爸這麼愛我，
我如果我早點知道，一定會努力更愛他。

很小很小的時候，我叫奶媽媽媽，叫他爸爸，
後來有一天突然意識到他們跟我的親生爸媽是不一樣的。
從此我改口叫奶媽奶爸。

如果能夠再得到一些時間，我一定不會改口，多叫他幾年爸爸。

爸爸走了以後到現在，每次想到他都覺得懊悔到不能自己。


那一年我14歲，今年我24歲，
隔了10年我才真的把這一句道歉說出口。


爸爸，對不起。



今年過年，我一定回去看你。

這是菜！真的是菜！

昨天中午老娘買了一把菜回來，然後就一直放在客廳..
到了晚上菜已經奄奄一息快掛掉了。

睡前，我到廚房倒水，發現老娘把菜泡在水盆裡養精蓄銳。
今天早上，菜已經變成我家的暫時新盆栽了。


老娘說：「物盡其用。」

撕開塑膠袋，把食物推出來，然後一口咬下。

此時，她的注意力的集中程度是前所未有的。

從看到食物的那一瞬間開始，她的目光就不曾移開，
儘管離開食物的勢力範圍，
她的心中仍然浮現食物的影像，彷彿她就站在食物前面盯著它。

無法忘懷，無法忘懷。

它就這樣切切實實的存在，在她的心裡生了根。

然後她打開另外一個塑膠袋，不疾不徐地把新的推出來，
就在吞嚥下去的那一瞬間留下新的齒痕。

儘管動作和表情都不顯急躁，接合的時間點也無懈可擊，
但我就是意識到她的迫不及待。


我看著她，目光不由自主的逃開。
食物已經變成了我不能理解的事物，對她有著前所未有的吸引力。

那到底是什麼？ 我真的完全不能理解。


我厭惡眼前的光景。

仔細想想，我已經很多年沒有跟她面對面進食了，
儘管煮了兩人份的東西，卻幾乎沒有呆在同一個位置吃過。

說不定是我本能性的排拒所以造成這樣的習慣。




想趕走這塗抹不掉的畫面......

在日本的古老傳說中，有一種妖怪叫做香蕉妖怪。
他最愛的食物就是香蕉..
傳說在日本鄉間如果有人家買了香蕉沒有立刻吃完，
晚上香蕉妖怪就會趁夜深人靜的時候跑來把香蕉偷吃掉。

自從Tokyo Banana成為東京名產之後，它也立刻成為香蕉妖怪的最愛
香蕉妖怪偶爾會追著買Tokyo Banana的觀光客來到當地..

如今，這個香蕉妖怪在我家現身了！
我的Tokyo Banana只剩下4個了阿......(泣)。

可惡的香蕉妖怪！！

She's living as she has been dead.


without goal, without passion,
neither the ability to love or to be loved.

There's no hope in her mind.


She has always been forced to take some roles,
put herself on some positions.


She's unwilling to do all these stuff, and she even isn't able to.

Her life is a struggle.

She's living uncociously.
She is forced to live.

搬到新家之後，最不適應的大概是小莉和牛奶了。


一方面要重劃勢力範圍；
一方面要重新尋找放屎地點，尤其牛奶在家憋不住的時候。

結果，昨天晚上到家，我媽立刻就跟我告狀，說牛奶在她房間大小便！
我就走道她房間看，一看我就知道是牛奶的..

我媽邊罵邊說：「你要負責清乾淨！」
我就回：「喔，等一下。」

但是我一回到客廳，便對著牛奶豎起我的大拇指說：「牛奶幹的好阿！！！」

我會有這種反應的原因就要話說從頭了..
從去年開始，小莉大小便比較憋不住，所以常常到處亂來..
尤其是在小莉的家的附近，我房間。

小莉腸胃很差，如果沒人看著，她會到處亂翻東西來吃，之後就生病。

基於以上兩點原因，如果沒人在家我就會把她關起來。
然後我也對我娘耳提面命：
1.出門或沒空管就要把小莉關起來。
2.把小莉放出來就要顧著她。
3.把小莉放出來的人要負責清理她在這段時間的屎尿。

基本上這三點非常明確，我看是明確到不行了吧。
可是我總在回家之後發現，小莉在外面，我媽在睡覺，小莉亂尿尿。

這個時候我就會跑去跟我媽說：「小莉又在我房間尿尿了啦！！
不是說不顧她就不要放她出來嗎？！我房間的尿尿你要清！！」

這種時候我娘就會跟我耍賴，之後就惱羞成怒叫我走開。


所以明明知道牛奶這樣是不對的行為，應該要糾正的..
但是看到我媽遭受報應，我還是莫名的「非常」開心，而且不想清理！！ 哈

我家的飲水機在幾年前就徹底破損到不能用的地步了。



之後就一直沒有添購任何類似的產品，
一部份原因可能是我對飲水機有著不好的回憶，
所以後來都用鍋子燒開水。

然後就開始了我跟我媽在「燒開水」時發生的資源鬥爭角力。

我媽只喝「茶」，顧名思義，她只需要用到熱水，
所以她燒開水的水量永遠都只剛好滿足她泡茶的量；
我除了夏天之外都只喝溫水，所以我每次都是燒一點熱水，然後在加旁邊的冷水綜合；
然後每天要餵狗餵鳥的水只能是冷水，而且用量不小，所以冷水隨時都要維持在半鍋以上。

可以剛剛提到，在我的數次勸解無效之下，我媽永遠不願意多燒一點水，
所以我和狗狗小鳥喝的水都由我負責燒，當然每次都是一大鍋了。

可是，我這個娘阿..
不幫別人儲水就算了，常常我自己要喝的水，我幫狗狗小鳥燒的水，
水一滾，我娘就自動跑去泡她的茶......
所以往往是燒一鍋變半鍋，燒半鍋等於沒有。

然後我就得從頭再來。

後來我只好在我媽不在家的時候燒開水，或者把自己燒的水看緊，
然後「提醒」我娘，我燒的水我要先用。

我媽就會巴巴的的旁邊等我用完，所以結果還是得分她用！

心裡總是會不平衡阿......
果然牽扯太多年，心裡總是一堆疙瘩。

然後前天早上，
我一起床發現客廳有客人，然後我走到廚房，
發現有一鍋剛滾的開水！

見獵心喜，我立刻喝了一堆水，還把剩下的水倒到放冷水的鍋子裡。

結果我媽只好再燒一鍋。


總之，我因為這個不能稱的上是報復的行徑和近似報復成功的情緒，
得到心靈上的滿足！！